文/牧云
海子前期的诗我没读过。后期的尤其是他临去前留下的读过几篇,感觉大都进入了原始认知的深层。如他生前最后留下的诗篇之一《黑夜的献诗----献给黑夜的女儿》:“留在地里的人,埋得很深”,他“在丰收中看到了阎王的眼睛”,“天空一无所有/为何给我安慰”,最后一节“走在路上/放声歌唱/大风刮过山冈/上面是无边的天空。”这样的诗读来让人灵魂战栗。再如徐志摩不大被人关注的《为要寻一颗星》:“这回天上透出了水晶似的光明/荒野里倒着一只牲口/黑夜里躺着一具尸体/---这回天上透出了水晶似的光明!”这首诗同样令人惊异、震颤。他们何止是切入得极深,某种程度似乎写出了诗人的宿命。我们都知道徐志摩飞机失事,英年早逝。海子写下这诗后不久即卧轨离世。难道他们能洞彻生死?新诗以来,已有不少成名和未名的诗人自我了断,将他们的名字一一罗列出来会让人惊怵不已,它促人沉思。国外的研究数据也同样不乐观。曾看到有文章说海子用自杀给诗坛留下了“神话”,我祈祷这样的“神话”不再出现。还看到有些无聊之人将海子事件往“行为艺术”上扯,真令人厌恶!这些内容本是此文(二)中的题旨,原想结合一湄这首诗展开来谈,可下笔时又多生顾忌,迟迟不敢动笔。文笔臭倒是不怕,原本就是习作,有高人批评才好。问题是一些内容太沉重、太过敏感,只好暂且放弃,在此稍事提及作罢。故本文没有(二)。
野人(洪永泰)先生有许多优美的容易读懂的诗作,更有大量幽晦苦涩的诗作思辨性很高却难以读懂,我想主要的也是切入原始认知太深的缘故----那是少数人能抵达的领域。加上他酷爱练字,用词简练,切割去枝蔓,以至难解而遭人质疑、诟病。说到野人不妨多啰嗦几句,我认为野人的诗应放在诗史的层面来看待,否则等于贬低了他的实践。他走的是与当今诗坛完全不同的路数,是有创新的,从没有人像他那样写诗。记得我曾用“瞠目结舌”来形容初读他诗歌的反应。无论今人如何评价,谁都否认不了其独特性,他的探索、实践也许已经超越了当今时代。当然,他也有过于雕凿的牵强之作,这另当别论。我在《品读野人》一文中称野人的诗为“阳春白雪”,是基于我的一个诗歌观念:诗,应该坚守它的高贵血统!大众化绝不等同普及,平易也不意味着流俗、媚俗!
全文完(真诚欢迎半岛诗坛的朋友们、各位老师批评,牧云先行谢过!)
2010.12.18-19初稿
2011.2.6 夜 再改
* 引用、参考的主要书目:《精神分析心理学》(世纪心理学丛书4,沈德灿),《我是谁:心理咨询与意象对话技术》(朱建军),《“纯诗”的中国化研究》(高蔚),《为凤凰寻找栖所--现代诗歌论集》(王家新)。
* 野人(洪永泰),著有《敲门》等多部诗集,新浪,网易都有博客。
这是2011年2月6日发表在《半岛诗论》上,署名牧云的文章。其中有关海子与野人老师诗歌评论部分我转了过来,供大家学习欣赏。
xy 2011年4月20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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